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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盗墓笔记小说顺序是怎样的

《盗墓笔记》小说顺序是《盗墓笔记七星鲁王宫》、《盗墓笔记秦岭神树》、《盗墓笔记云顶天宫》、《盗墓笔记蛇沼鬼城》、《盗墓笔记谜海归巢》、《盗墓笔记阴山古楼》、《盗墓笔记邛笼石影》、《盗墓笔记大结局(上)》、《盗墓笔记大结局(下)》等。《盗墓笔记》是南派三叔所著的盗墓题材小说,讲述吴邪、张起灵、吴三省等人进入古墓探险的故事。《盗墓笔记》小说顺序是《盗墓笔记七星鲁王宫》、《盗墓笔记秦岭神树》、《盗墓笔记云顶天宫》、《盗墓笔记蛇沼鬼城》、《盗墓笔记谜海归巢》、《盗墓笔记阴山古楼》、《盗墓笔记邛笼石影》、《盗墓笔记大结局(上)》、《盗墓笔记大结局(下)》共9本小说;然后依次看《藏海花》、《老九门》、《沙海》、《十年之约》、《钓王》,再看《盗墓笔记重启篇》,之后看番外的《吴邪的盗墓笔记》等。《盗墓笔记》小说顺序如下:1、《盗墓笔记七星鲁王宫》五十年前一群长沙土夫子(盗墓贼)挖到了一部战国帛书,残篇中记载了一座奇特的战国古墓的位置,但那群土夫子在地下碰上了诡异事件,几乎全部身亡。五十年后,其中一个土夫子的孙子在先人笔记中发现了这个秘密,他纠集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盗墓高手前去寻宝,在这个古墓中发现很多诡异事物:七星疑棺、青眼狐尸、九头蛇柏。最后发现,这个战国古墓“七星鲁王宫”的主人竟是当时最大的盗墓贼,他利用自己的墓穴在死后几千年来一直跟所有想盗他墓的盗墓贼较量,无数人死在其中。 2、《盗墓笔记秦岭神树》朋友老痒出狱,给刚从西礁海底墓归来、在家赋闲没有几日的主人公——“我”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诡异的六角铃铛,古老的厍族,巨大的青铜树,遥远的秦岭腹地。“我”不由得跃跃欲试。接下来,“我”和老痒二人孤身深入到神秘莫测的秦岭探险。但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又是什么?——各种诡异事物接踵而来,哲罗鲑,黄泉瀑布,尸阵,麒麟竭,烛九阴。这棵巨大的青铜树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是一棵许愿树,还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图腾?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探险的过程充满了人性的挣扎和努力,可怖的人物与可憎的面孔交织出现。最后,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超乎所有想象都无法猜透,却又似乎是真实可信的结局。 3、《盗墓笔记云顶天宫》十年前,顺子的父亲带领一批神秘人进入茫茫的大雪山,闯入凶险莫名的地宫墓室,发现了数不胜数的金银财宝,但他们非但不能带着这些财宝离开,反而被困此地,几乎全部死于非命。十年后,“我们”和顺子一行人再次踏足云顶天宫,这更是一次直逼死亡的惊险大穿越:昆仑胎、墙串子、百足神龙等前所未见的怪异事物接替出现,藏尸阁、排道、火山口、门殿、殉葬渠等诡异恐怖之所带来超强的感官刺激。云顶天宫是一代奇人汪藏海为万奴王修建的陵墓。上次出现在海底墓穴中的土夫子几乎齐聚云顶天宫,两地之间有着奇怪的联系。三叔总是在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时机出现。三叔的出现就意味着谜团的最后答案,但这些谜团意然又要追溯到五十年前,而真相远远不止这些。一切的现象表明,更加恐怖、惊悚的场景已经到来。4、《盗墓笔记蛇沼鬼城》从云顶天宫顺利脱出之后,吴邪和苏醒后的三叔进行了一次长谈。吴邪了解到在二十年前海底古墓里发生的三叔没有透露的隐情。关于解连环的神秘死亡以及背后牵涉到战国帛书和老长沙的恩怨,也理出了端倪。就在吴邪认为事情接近真相的时候,两盘来自张起灵的录像带,又让事情重新进入了重重迷雾之中……寻着录像带中支离破碎的线索,吴邪只身一人来到了陌生的青海。顺着前人留下的线索,吴邪发现了考古队最后的去向。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吴邪混入了阿宁前往柴达木盐沼的探险队。5、《盗墓笔记谜海归巢》深入西王母的蛇沼鬼城之后,吴邪一行经过三天三夜极其紧张的搜索,终于在隐藏于密林中的神庙附近找到了进入西王母宫的入口。在入口的泥潭处,他发现三叔的队伍几乎全部离奇死去,但他并没找到三叔的尸体。他们继续涉险,进入西王母城庞大的地下体系,终于遇到文锦,得悉西沙的秘密,三叔鲜为人知的真正过去也浮出水面。事情并没有完结,路途的终极点就在前方,西王母古城承载一个诡异的文明。浮雕上的巨蛇是否真的存在过。那个如影随形的“它”,究竟来自何方。他们最终看到了一个颠覆一切的秘密。 6、《盗墓笔记阴山古楼》在十万大山的腹地,在广西巴乃,为了帮助闷油瓶找回记忆,吴邪与胖子再入险境,搜集西沙事件残存的蛛丝马迹。死而复生的考古队队员,充满奇怪气味的铁块,离奇暴毙的当事人。经由盘马老爹的口述,一切更加扑朔迷离。而噩梦只是刚刚开始,他们几入魔湖,发现了位于水下数百米的瑶族古寨,发现了隐藏其中的汉式大院,更发现了比古墓更令人胆寒的所在!惊竦的事件远不止此:铁人葬、雷王像、石中影、活人祭。他们九死一生,它的意图如此不可捉摸。这个被水淹没的千年瑶寨到底隐藏了怎样的大阴谋,随着麒麟文身与古寨的呼应,闷油瓶的身世前所未有地明朗起来。7、《盗墓笔记邛笼石影》回到北京,我们和老九门后人的约见正撞上拍卖会,由于误“点天灯”,我们不得不携拍卖的玉玺逃走。然而,随后交换到的消息,却令双方都大吃一惊。神秘失踪的考古队,闷油瓶非同寻常的身份,连续多年收到的录像带。所有的秘密,最后竟都指向同一处。为了得到这一切的答案,吴邪和闷油瓶兵分两路,前往四川和广西。 样式雷上的张家古楼究竟承载 过往。幕后操纵的势力难道另有其人。折损了老九门上代全部精英的墓穴吴邪将如何面对,嗜血的毛发、移动的铁衣、诡异的浮雕……谜题终结之前的最后一步,一切问题的答案,就在这道石壁后。8、《盗墓笔记大结局(上)》吴邪戴上了三叔的人皮面具,以三叔的身份整顿了三叔在长沙的产业,三叔手下盘口的马仔无不归顺。吴邪、潘子和小花等人兵分三路,从杭州、长沙和北京出发前往广西。在广西巴乃的村寨中,吴邪假扮的三叔再遇裘德考的队伍,并见到了一个肩膀融化垮塌的鬼影。他们发现,这个鬼影就是三十年前张家古楼考古队的队员,名叫张起灵。鬼影是解开这一切秘密的钥匙吗?在鬼影的推动下,他们终于深入这苍茫诡异群山中的巨大秘密——在群山中有一群以食人为生的密洛陀,前往古楼密境的通道在它们的遏阻下凶险万分,波诡云谲。吴邪和胖子终于进入了张家古楼。 9、《盗墓笔记大结局(下)》吴邪戴上了三叔的面具,冒充三叔的身份整顿了三叔的产业,那些手下的马仔无不归顺。吴邪带着潘子和小花等人终于到了巴乃的大山中,企图进入张家古楼寻找三叔、胖子和闷油瓶等人。而在巴乃的村寨中,吴邪他们见到了一个肩膀都融化塌掉的人,并且最终发现,这个人就是二十年前考古队的队员,并由他揭示了张家古楼大山中的秘密,由此,吴邪和胖子再次进入到张家古楼。

盗墓笔记小说顺序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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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死了。黑暗统治着这所大公馆。电灯光死去时发出的凄惨的叫声还在空中荡漾,虽然 声音很低,却是无所不在,连屋角里也似乎有极其低微的哭泣。欢乐的时期已经过去,现在 是悲泣的时候了。 人们躺下来,取下他们白天里戴的面具,结算这一天的总账。他们打开了自己的内心, 打开了自己的“灵魂的一隅”,那个隐秘的角落。他们悔恨,悲泣,为了这一天的浪费,为 了这一天的损失,为了这一天的痛苦生活。自然,人们中间也有少数得意的人,可是他们已 经满意地睡熟了。剩下那些不幸的人,失望的人在不温暖的被窝里悲泣自己的命运。无论是 在白天或黑夜,世界都有两个不同的面目,为着两种不同的人而存在。 在仆婢室里,一盏瓦油灯惨淡地发出微弱的亮光,灯芯上结着一朵大灯花,垂下来,烧 得发出叫声,使这间屋子更显得黑魆魆的。右边的两张木板床上睡着三十岁光景的带孙少爷 的何嫂同伺候大太太的张嫂,断续地发出粗促的鼾声。在左边也有一张同样的木板床,上面 睡看头发花白的老黄妈;还有一张较小的床,十六岁的婢女鸣凤坐在床沿上,痴痴地望着灯 花。 照理,她辛苦了一个整天,等太太小姐都睡好了,暂时地恢复了自己身体的自由,应该 早点休息才是。然而在这些日子里鸣凤似乎特别重视这些自由的时间。她要享受它们,不肯 轻易把它们放过,所以她不愿意早睡。她在思索,她在回想。她在享受这种难得的“清 闲”,没有人来打扰她,那些终日在耳边响着的命令和责骂的声音都消失了。 她跟别的人一样,白天里也戴着假面具忙碌,欢笑,这时候,在她近来所宝贵的自由时 间里,她也取下了面具,打开了自己的内心,看自己的“灵魂的一隅”。 “我在这儿过了七年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它近来常常折磨她。七年也是一个长 时期呢!她常常奇怪这七年的生活竟然这样平淡地过去了。虽然这其间流了不少的眼泪,吃 了不少的打骂,但毕竟是很平常的。流眼泪和吃打骂已经成了她的平凡生活里的点缀。她认 为这是无可避免的事,虽然自己不见得就愿意它来,但是来了也只好忍受。她觉得,世间的 一切都是由一个万能的无所不知的神明安排好了的,自己到这个地步,也是命中注定的罢。 这便是她的简单的信仰,而且别人告诉她的也正是如此。 可是在她的心里另外有一种东西在作怪。她自己也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但是它开始 活动起来了。它给她煽起了一种渴望。 “我在这儿过了七年了,看看就要翻过八个年头罗!”她突然感觉到这种生存的单调, 心里有点难过,像那些与她同类的少女一样,开始悲叹起自己的命运来。“大小姐在的时 候,常常跟我谈起归宿,不晓得我将来的归宿在哪儿?”她的眼前现出了一片茫茫的荒野, 看不见一个光明的去处。一张熟面孔在她的眼前晃动着。“要是大小姐还在的话,那么还有 个关心我的人。她教我明白许多事情,又教我读书认字。她现在死了。真可怜。好人活不 长!”她自言自语,说到这里,泪水湿了她的眼睛。 “这样的日子我不晓得还要过多久?”她悲苦地问着自己。过去的情景带着恐怖回来 了。她的回忆是这样开始的:七年以前:也是在下雪的时候,一个面貌凶恶的中年妇人从死 了妻子的她父亲那里领走了她,送她到这个公馆里来。于是听命令,做苦事,流眼泪,吃打 骂便接连地来了。这一切成了她的生活里的重要事情。平凡的,永远是如此平凡的。这其间 她也曾像别的同样年纪的少女那样,做过一些美丽的梦,可是这些梦只一刹那间就过去了。 冷酷、无情的现实永远站在她的面前。她也曾梦想过精美的玩具,华丽的衣服,美味的饮食 和温暖的被窝,像她所服侍的小姐们所享受的那样。然而日子不停地带着她的痛苦过去了, 并不曾给她带回来一点新的东西,甚至新的希望也没有。 “命啊,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她拿这样的话安慰自己,甚至在想到吃打骂的时候。 她又想着:“假使我的命跟小姐们的一样多好!”于是她就沉溺在幻想里,想象着自己穿上 漂亮的衣服,享受父母的宠爱,受到少爷们的崇拜。后来一个俊美的少爷来,把她接了去, 她在他的家里过着幸福的生活。 “没有的事,真是痴想,”她微笑道,似乎在责备自己。 “我的归宿绝不是那样!”她想到这里,便又收敛了笑容。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归 宿绝不会是那样。事实会是:她到了相当的年纪,太太对她说:“你的事情做够了。”一乘 小轿子把她抬了出去,让她嫁给太太所选定的、她自己并不认识的一个男人,也许还是一个 三四十岁的男人。于是她在那个人的家里贫苦地生活下去,给他做事,给他生小孩,或者甚 至在十几二十天以后又回到原来的公馆里伺候旧主人,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她可以得到一点 工钱而且不至于常常挨骂。 “五太太房里的喜儿不就是这样的吗?”她想道。 “真是可怕得很,这样的归宿不是跟没有归宿一样吗?”她想到她的前途,不觉打了一 个冷噤。她记得自从喜儿嫁后回来辫子改成了发髻以后,她常看见喜儿一个人躲在花园里面 垂泪。喜儿有时候还向人诉说她的丈夫待她如何不好。这一切不过是给鸣凤预报她自己的归 宿罢了。 “还不如像大小姐那样死了好!”她悲苦地叹道。周围的黑暗向她包围过来。灯光因了 灯花增大而变得更微弱了。对面床上张嫂同何嫂的鼾声直往她的耳边送。她懒洋洋地站起 来,拨了灯芯,又把灯花去掉,眼前亮了许多。她觉得心情也略为宽松一点,便向对面床上 望了一下。肥胖的张嫂侧身睡着,铺盖沉重地压在身上,只露出一头乱发和一小半边脸。她 那跟怪叫差不多的鼾声一股一股地从被里冒出来。鸣凤骂了一句:“睡得这样死!”她苦笑 了。 这一笑也并不能减轻她的心上的重压。黑暗依旧从四面八方袭来。黑暗中隐约现出许多 狞笑的脸。这些脸向她逼近。有的还变成了怒容,张口向她骂着。她畏怯地用手遮住眼睛, 又坐了下去。 风开始在外面怒吼,猛烈地摇撼着窗户,把窗格上糊的纸吹打得凄惨地叫。寒气透过了 糊窗纸。屋里骤然冷起来。灯光也在颤抖了。一股寒气从衣袖里侵到她的身上。她又打了一 个冷噤,便放下手,又向周围望了一下。 “哼,你不要拿四太太的招牌吓人!”何嫂忽然在对面床上说了一句话。鸣凤吃了一 惊,伸起头望了一眼。何嫂翻了一个身。把脸掉向里面,又不响了。 “唉,还是睡吧,”鸣凤叹了一口气,没精打采地说,一面解棉袄的纽扣。她把外面衣 服都解开了,只剩了里面的一件汗衫。胸前两堆柔软的肉在汗衫里凸起来。 “年纪也不小了。日后不晓得到底有什么样的归宿?”她想到这里又悲叹起来。忽然一 个年轻男人的面颜在她眼前出现了。他似乎在望着她笑。她明白他是谁。她的心灵马上开展 了。一线希望温暖了她的心。她盼望着他向她伸出手。她想也许他会把她从这种生活里拯救 出来。但是这张脸却渐渐地向空中升上去,愈升愈高,一下子就不见了。她带着梦幻的眼睛 望着那个满是灰尘的屋顶。 一股寒气打击她的敞开的胸膛,把她从梦幻的境地中带了回来。她揉着眼睛,悲叹地 说:“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她恋恋不舍地又望了望四周,然后脱去棉裤,又把衣服脱了压 在被上,很快地钻进被窝里去了。 这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两个大字不住地在她的脑子里打转,这就是大小姐生前常常向她 说起的“薄命”。 这两个字不住地鞭打她的心,她在被窝里哭起来。声音很低。她害怕惊醒别人。灯光又 渐渐地黯淡下去。风在外面高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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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以帝国中的一个砍树的农民为第一人称写的小说写的也很有味道

  帝国时代之砍树  我从一开始就在砍树,开始时身旁的一棵小树,然后是远处的一片树林;开始用的是石斧,后来是铁斧。说到一开始,我只知道自己站在部落里,天空很蓝,有一只鹰在不远处的天空盘旋,很自由的样子。自由,哈,我不知道这个词汇是怎么进到我的脑袋里面来的。按理说想我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有这样的概念的,我们只是一直在工作,我的工作就是砍树。  最初为什么会去砍树的?我也不知道,好像只是一道光在脑袋里面一闪,我就知道自己应该去砍树了,然后手里凭空出现一把斧子,我只能认为这是奇迹。那么接下来就是砍树了。树早就在那里,我用不着像那些负责狩猎的伙计们一样,盘算着怎么接近猎物,怎么投出标枪,怎么扒皮、剔骨,把肉提回部落。我只要走过去,抡起斧子砍下去就行了。甚至不用考虑砍在什么地方,反正树总是会倒的,无论我是砍在树枝上,还是树干上;反正倒下来总不会砸到我,或者别的什么倒霉蛋,它们总是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碎木头。然后我把这些碎木头收拾收拾抱回部落,然后回来继续砍树。  每次回部落,总能看到一些新的面孔,和新的建筑物,说新的面孔,其实他们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但是我总能很轻易的分辨出哪些是新出现的(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但是他们都不说话,似乎也从来不抬头看看天空由多么蓝,那只鹰飞得多么自由自在,他们只是不停的干活,和我一样。这一点让我很高兴。至于新的建筑物,最奇怪的应该是那些矮小的,窝棚样的东西,还会冒烟。好像是给人住的,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有人进去过,所以我不知道建造这些东西,浪费我们砍下来的木头有什么意义。但我们的工作是砍树,不是提问题。  有几个人过来跟我一起砍树。我没有教他们什么,因为没有什么可教的,他们也很聪明的抡起斧子就砍,反正砍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甚至怀疑,就算砍到了自己的腿上,那树也一样会倒,因为我已经抡了斧子,然而很令我失望的是,他们都没有把斧子抡到别人或者自己身上的经历,而我,我不敢,我只是想想罢了。  没办法,这种日子太无聊了。即使你不能做任何事来改变它,那么,能够想一想,自己偷着乐一乐总是好的。不然我怀疑自己会因为无聊而死。当然,我不知道死是怎么回事,虽然按照日子来算我已经几百岁了,但我觉得好像活了只有几分钟,还有,我看过狮子吃人,看过鹿吃草,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任何人吃任何东西,我们只是一只在砍树。错觉,错觉,我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抡起了斧子。那片树林很大,虽然我不知道它有多大,但几百年来我始终没有看到它的边界,没有看到树林对面的东西。我甚至相信我永远也砍不完这片树林。但我并没有停止,因为我的生命就是砍树。瞧,我对生命的定义就是这么简单。  有一天,突然有一道光在我的脑袋里面一闪,以至于我的心脏好像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我发现自己的工作变了,我手中的斧子又一次奇迹般的消失变成了锤子。我在原地跪下,开始制造什么东西,但的确有什么东西在我手下渐渐成型,我东敲敲西打打,在这里或那里随意的塞些木头,然后,成了。我站起身来,审视着自己制造的这个建筑,觉得它很完美,不像是我这个新手所能造出来的东西,虽然我对用一把简陋的锤子和我们砍下来的碎的只能拿来当柴烧的木头,能造成这样的一栋建筑表示怀疑,但它的确在那里,而且不断的有人把木头丢进去。我很像捧一捆木头丢进去,亲手确认一下这个建筑是否真的存在,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脑海中没有任何光芒闪过。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人们络绎不绝的从我身边走过,把手里的木头丢进我小小的建筑。期待着,而又不期待着有人能拍拍我的肩膀,夸我干得好,让他们不用再辛苦的把砍下来的木头抱回部落;担心着,我那精致可爱的建筑,总有一天会因为放不下那么多木头而倒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就这样无所事事的站在建筑旁。然而可惜的是我不能随便逛逛,也不能和别人聊点什么,以至于这种清闲渐渐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幸好有一天,又有一道光芒在我的脑中闪过,我松了一口气,抓住那柄凭空出现的斧子,向树林走去。继续砍树。就好像被人遗忘了又被人记起来了一样。那种一动不动的站立着的生活就这样迅速的离我远去。并且再也没有回到我的身上。以至于从那以后每次想起时都有点怀念。至于那个建筑,当我把砍下来的木头丢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并未如我所想象般木头堆成山。我很轻易的把这和凭空出现的斧子归为同类,也就是说,都是奇迹。瞧,我对奇迹的定义就是这么简单。  后来有一天,我看到另一个家伙丢下斧子和一棵砍了一半的树,埋身于制造。那时我们已经砍掉了半片林子的树,因而远离我最初制造的那个建筑,看样子是有必要再制造一个了。我想。或许我比那个埋身于建造的家伙更早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可以感到他心中的疑惑,并且预计到他的即将到来的欣喜与激动。这让我很得意。我甚至准备呆会趁丢木头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说几句赞美或者恭喜的话。然而我手头的树倒了,我必须把木头丢到原来的那个建筑里面,我知道他的建筑就快要完工了,但是我不能等待,只有继续。  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个建筑已经建好了,完美而干净,不像一个新手所能制造出来的东西。但那个家伙并未如我想象般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别人的赞美,而是已经投入了工作,混迹于那群默默砍树的人之中,以至于我已经无法将他分辨出来了。我准备好的祝词就那样留在了肚子里,好像有点发胀,我吐了口气,没有迟疑的抡起了斧子,继续砍树。  从我制造了那个建筑之后,我就没有再回过部落。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我的工作就是砍树,然后把砍下来的木头扔进建筑里,然后回去继续砍树。虽然偶尔会有人来加入我们的队伍,但他们都沉默寡言,所以我不得不放弃向他们打听消息的想法。所以我开始怀念从前那段能够回到部落里的日子。可以抱着木头慢慢的穿行在建筑中,看着那些小巧别致而又毫无用处的房子。所以我很羡慕头顶的那只鹰,它可以在高处不断盘旋,它的视力应该也很好吧。应该可以看到部落里的一点变化吧。我突然发现那也是一种幸福。起码可以让眼睛接触到一些斧子和木头之外的东西。  每砍掉一棵树,抱着树木往建筑走的时候,都可以遥遥的看见部落,部落的范围在不断扩大,有很多新的建筑,新的声音,新的气味都顺风飘过来。我常常梦想有一天,部落的范围会延展到这树林边上,把我们也包括在其中。然而我很快发现梦想不过是梦想罢了,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我们手中的斧子可以证明这一点,砍树的速度总比制造建筑的速度快,所以这个梦想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我很早就知道这一点。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有一天,那个家伙从部落那边过来了,我是第一个看见他的人,至少,我这样相信。那时我正抱着木头往建筑走,一如既往的向部落张望。然后,他就进了我的视野。那时,好像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新人来了,所以我不否认在看到他的时候,心多跳了两下。然而我一如往常般把手中的木头丢进建筑,然后转身往树林走去,因为那是我的工作。我要砍的下一棵树在树林的侧面,因此我可以不时的侧过眼睛看他,我很高兴,因为那是我的希望。  他正如我希望般被分配来砍树。后来他告诉我是因为部落里面发生了木材危机,有一堆人当上了农民,并开始疯狂的造田。而他,被指派去造一个建筑,可是当他蹲下身子,准备开始时,却发现没有木头了,所以就被调来砍树。而我,我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不知道这种不同源于何处,但我就是知道他不同。所以我用他砍倒的第一棵树的名字给他命名,所以我叫他橡树。  和橡树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人,因为人多了的缘故。我们砍树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树木成片成片的倒下,树林正很明显的缩小着,消失着。看着离部落越来越远,我用一个新的梦想代替了原来的那个,我相信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们能砍掉所有的树,这个梦想不很遥远,对此我很有信心。  我一直认为橡树和别人不同。而那一天,我的想法被证明是对的。就像我所说的那样,我们人手多了,以至于经常的几个人在砍一棵树。我对于在这样的混乱中仍然没有人受伤表示惊讶。然而那一天,橡树就在我面前一斧子砍到了自己的腿上。我抑制住那种想要惊叫的冲动,因为他没有哼一声,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改变。他只是后退了一步,看着树木在他眼前碎裂。我立刻意识到那一斧子是故意的。  “为什么?”我这样问他,手里的斧子同时抡了出去。  “我想看看这样树会不会到。”他这样说,抱起地上的木头,转身向建筑走去。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很久以前的那个疑问。就有点想笑,于是又是一斧子抡了出去。  “你受伤了。”他回来之后,我这样对他说。  “受伤?我们这样子还算是活着?”  “活着?”  “我看过别人死,不,我们不是死去,我们只是变成骨头。”  树在我眼前碎裂,我抱起木头,转身向建筑走去。  在那以后,我们偶尔会交谈几句,真的是很偶然,因为很少有那种在很近的地方工作的机会。但我们有时间。因此,他还是告诉了我很多东西。他说部落现在已经不叫部落了,应该叫城市。他说城市里出现了很多新的建筑物,但是很多他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说以前负责狩猎和捡果实的那群人,现在通通当了农民。整天围着一片长不出什么东西的地忙个不停。  他说我们砍树的速度变快是因为城市里的人们发明了更锋利的斧头和更有效的砍树方法。对于这一点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没有人带给我们新斧子或是教给我们新的砍树方法。对此,他的结论是枣“奇迹。”他耸耸肩。  他说城市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人,他们不工作,只是手里拿着奇怪的东西,发出奇怪的声音,有些还骑着奇怪的动物。在城市里面到处乱转,或者制造交通堵塞。偶尔成群结队的出城就是一去不回。“一去不回?”我不理解。“就是死了,”他没有什么表情,“啊,他们不是死了,他们只是变成了骨头。”  他说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是方的,是那些出去探索的骑兵们发现的。我们正在跟东南方的敌人作战。作战,对于这个词汇我有点无法理解。“就是互相砍人,烧建筑。直到一方什么都没有为止。”我点点头,他很善于把一些抽象的东西用很简单的语言表达出来,虽然我没有看过火,也没有看过人变成骨头,但是我几乎是本能的理解了他所说的。  “看。”他说,“那就是一个骑兵,他们骑着马,视野广泛,移动的速度很快,所以经常去勘测或者侦察。也就是说,经常有去无回。”“也就是说,变成骨头?”“是的。”他点点头。但那个骑兵眼睛看着远处的什么东西,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伟大的不像是现实中应有的东西。于是我始终觉得,当个骑兵没有什么不好的。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橡树。  “因为能看到更多的东西吧,哪怕变成骨头也好。”橡树这样说。  在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有点感动,真的,我看着橡树,觉得他好像就是另一个我,但是他脸上的那种向往让人担心,我梦想有一天能砍倒所有的树,着很现实,这很好。而他不同,他梦想那些不能实现的东西,我看的出来。而这很不好。因为不现实的东西危险,会让人变成骨头。然而,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这一点。  有一天,橡树突然丢下斧子和一棵砍了一半的树,向树林那边走去。那时,他离我很远,以至于当我看到时,已经不可能再追上他了。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他的脑袋里面闪过了一道光。我为他感到高兴,而又感伤。其实橡树不用绕那么大的一个圈子的,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在树林里面开出一条路了。但是,很不幸的,我们都是那种想到就会去做的人。所以,我们都不会等待,虽然我们有的是时间。  不久之后,我听到树林对面传来了狮子的吼叫。开始是一只,然后那吼叫消失,然后是第二只,然后那声音渐渐远去。  再后来,我们砍掉了那片树林,虽然遭遇了狮子的袭击,但我们人多,没有人变成骨头。树林那边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人的骨头,我很想知道那是不是橡树,但我想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宁愿相信橡树正在这世界上什么我看不到的地方游历。远一点的地方是一片树林,再远的地方是蓝色的天空。我知道我接下来该干什么。我要继续砍树。  橡树离开后的那段日子很无聊。我们在附近发现了一个石矿和一个金矿。几个人被派去开采,而我仍然在砍树。几个人被派来砍树,但是没有橡树那样的人了。所以,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只是在砍树。为了便于搬运,我们又制造了一个建筑,因为记起了橡树说的话,我发现这建筑和以前有点不大一样。但似乎别人都没有注意到,我觉得没有必要向他们解释石器时代和铁器时代之间的区别,没有必要告诉他们为什么我们砍树的速度会提高。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并不多。瞧,我就是这样定义友谊的。  我和过去一样砍树,然后把木头丢进建筑,梦想着,有一天能够砍掉这世界上所有的树。这种日子一直没有改变,直到战争蔓延到我们身边。  那一天和往常一样安静,只有斧子砍在树上的声音和木头碎裂的声音。然而我突然听到奇怪的吆喝声,我立刻想到了橡树说的那些奇怪的人。然后有一只箭带着令人恐惧的尾音呼啸而来,插在我身旁的人的背上。是那些奇怪的人,他们穿着蓝色的衣服,而不是我们的棕色。敌人,我的脑袋里面闪过了这个念头,我茫然的抡起斧子,然后很快就有一道光芒提醒我回城市,于是我丢下斧子开始逃亡。  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不到城市。在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们砍掉了多少树,我们已经离开城市到了多么远的地方。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否能够逃回城市。身后传来惨叫声,还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我的同伴们已经变成了骨头。我相信,我很快也会变成骨头。  有一只箭刺入我的躯体,我可以感到箭簇的冰冷,坚硬。但是我并没有觉得疼痛。那根箭插在我的右臂上,我跑动的时候,它也会随着摆动不止,不时从我眼角闪过的尾翼提醒着我它的存在。  然而我居然逃脱了变成骨头的命运,甚至当我发现身后并没有传来任何奇怪的吆喝声时,竟会觉得有点不敢相信。那只箭已经消失,虽然伤口并没有复原。  而城市里也是一片火海,不时有蓝色的身影穿梭于其中。我看到了橡树曾经描绘过的各种各样的建筑物,然而它们在火焰中坍塌,变成废墟;我看到了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奇怪装束的人,然而它们倒在剑下,变成骨头。我闭上眼睛,但我仍然听到远处传来惨叫声,我知道此刻有人在这世上死去。  我想到了橡树对作战的解释,就觉得很害怕。我不想变成骨头,我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但是我脑袋里闪过的光告诉我,要在我站立的地方制造一个建筑,还没有敌人注意到我,我可以专心完成我的制造。我的建筑里射出箭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种奇迹般的东西让我感到安全。  然后一道光芒告诉我去对付眼前的那个骑兵。于是我举起剑冲了上去,还有几个同伴跟随在我的身后,我们把那个落单的骑兵变成了骨头。却发现自己被一群骑兵包围。我挨了两剑,觉得生命从我的身上流失。我突然想到了橡树的话,“我们不会死去,我们只是变成骨头。”那个骑兵又举起了剑,我觉得自己变成了树,不论被砍在那里,树枝上,还是树干上,都会倒下。  那个骑兵的剑砍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却仍然站着,并挥出了手中的剑,砍偏了,但是那个骑兵却连人带马倒下了。脸上好像还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我茫然的看着四周手中的剑,然后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四周。蓝色的身影一个接一个惨叫着倒下,而我的同伴们始终屹立不倒。奇迹。我这样对自己说。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我想我永无法知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力量是超出我们理解范围之外的,对于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就想我从未怀疑过我脑中的闪光一样。  新的军队又被组织起来去讨伐敌人。为了补充在上一次战争中毁掉的那些会冒烟的建筑,我们又去砍树。但我知道,这种生活不会持续多久了。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但是我突然明白我不是为了什么胜利或永生之类的伟大目的而存在,我活着,就只是为了砍树,直到有一天,砍倒所有的树为止。但我知道,这个梦想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战争在不久之后结束,那一瞬间,并没有人告诉我们,但我们知道了,我没有放下斧子,几乎是下意识的想继续砍树,但是没有,仿佛有什么力量温柔的从我身上拂过,我垂下手臂,站住。眼前的那棵树,和我开始砍它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知道,只要再来一斧子,它就会变成一堆木头。但是我不能,所以那棵树就那样站在我面前,像一种嘲笑。突然,我变得很羡慕橡树。  “那只鹰怎么老在一个地方转悠?”身边的同伴突然说,我看了看他,从他的脸上没有橡树的影子,然后我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很蓝,一如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真的,那只鹰一直在同一个地方盘旋飞舞着。然后我听到了橡树的声音枣  “我们算是活着吗?”  我不知道,我只想继续砍树。  写在后面的话  只是突然的想到了这样的一种逻辑,如果用现实的眼光,看游戏里的一些东西,就会发现那一切很有趣。或者,很可悲。觉得,帝国时代里面的,一个一直砍树的农民的生活,很像我的生活。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活下去,甚至把活下去当作了目的。我想应该有很多人和我一样。  用游戏的眼光看生活,或者用生活的,现实的眼光看游戏,我不知道那一个更好笑,或者,更可悲。

以帝国中的一个砍树的农民为第一人称写的小说写的也很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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